[足球同人][Plague Inc.Paro]Life in color
瓜布|玫瑰|面瓜|内蓬席
XMA-3和它的小伙伴儿们。
感谢Plague Inc.、Paris Saint-Germain、Bayern Munchen、Napoli、Manchester United、Manchester City以及Barcelona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
Life in color
生活百色
00
Neurax:
属真核生物域-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爬行纲-双孔亚纲-有鳞目-Neurax蠕虫科,可致命,具有影响并控制人类思维的能力。
伊布拉先生说这个分类是扯淡,但他也写不出一个更像样的分类了。
01
“近日,西班牙一支抵制享乐小组发现了一种新型疾病,称为XMA-3。这种疾病似乎可以使感染者……”
瓜迪奥拉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起身走进卧室。屋子里冷冰冰的,外面正下着雪,但瓜迪奥拉没有点起壁炉的打算,甚至并没有开灯。
他脱鞋上床,坐在黑暗中盯着挂在墙壁上的电子时钟。
12月22日星期五,十二月底的西班牙本不该有那么冷,这可能是他那么久以来度过的最冷的冬天。
他坐了一会儿,然后打开床头的台灯,他把今天的报纸从床头柜上拿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他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截止公历2056年,世界各国政府已经根除了快乐,假期、欢乐、庆典都已被禁,所有你能够想到的大型活动场所百分之九九关门停业,所有地区要求电视台仅播放新闻,各国先后实行周末劳动制度,体育运动被停止,同时被停止的还有香料酒和软饮料的贸易,网络中立原则被废止,商店禁止贩售所有色彩鲜艳的衣服和饰品。
这一行动差不多已经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前天的新闻中联合国发布公告,宣布并未制定结束娱乐禁令的计划,反娱乐小组毫无悬念的赢得连任。
瓜迪奥拉在枕边找到他的近视镜,今天的新闻头条是“违法清单再度更新,眨眼示意列入其中”,他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把报纸翻到下一页。
“99%的成人不认得槲寄生”,后一条则是“第34街因传言出现神迹而被封锁”,有一个大写的单词出现在那些干涩的字里行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取下眼镜,把报纸叠好放回原处,关灯睡觉。
02
欢呼声排山倒海地响着,看台上飞舞着红蓝色的旗帜,聚光灯照亮整座体育场。瓜迪奥拉张开手臂在场中飞奔。脚步声,然后是轻微的下陷。他的队友从身后赶上来将他扑倒在地再把他拉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心跳鼓动的声音。
全场都在高呼他的名字。
震耳欲聋。
瓜迪奥拉睁开眼睛。
03
阳光照在灰白色的床单上,瓜迪奥拉了拉被抢走的被角,侧着头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他挤在瓜迪奥拉床边睡觉,有一头很长的黑发和一个大大的鼻子,瓜迪奥拉想的是,北欧应该在半年前就出台法律,禁止留长发了才对。
他狐疑地盯着一大早出现在他床上的北欧人,他百分百确定昨晚睡觉前锁好了门窗,他想不通,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这真是个很惊悚的剧本,但他却不怎么惊讶,像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享乐管制连他惊讶的情绪都根除了一样。
挂在墙壁上的电子时钟响起准点报时,十二月二十三日八点整,是时候起床去工作了。
“Pep,”床上的男人把被子团成一团堆在怀里,瓜迪奥拉看到他穿着一件红毛衣,红色,抵制享乐小组可不允许红色,“上帝,今天周六,你就不能晚点去训练场吗?”他抬起头,瓜迪奥拉可没在那找到他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你从哪里进来的?”瓜迪奥拉站在卧室门口往脖子上套他的灰围巾,抓紧时间问。
“什么?”男人看上去正在清醒,现在瓜迪奥拉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了,“烟囱啊。”
瓜迪奥拉向外走的脚步停下来,他想起昨晚报纸上的新闻,第34街出现神迹那个,现在换他问什么了。
“当然是烟囱啊,”男人在床上滚了半圈,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看着他,“圣诞老人不都是从烟囱进来的吗?”
藏在社会新闻那些铅字里的,躲在电子时钟的日历里的,还有留在久远到开始记不清的回忆里的,那个大写的单词,就如此自然在他的卧室里响起。
04
“你就不能再快一点了吗!”梅西站在客厅里的电视前面喊,手里举着一个排插,“我都等了三分钟了!”
“哎呀来了来了嘛小傻瓜,”阿圭罗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胳膊底下还夹着一个小的,“太久没用过了我找了好半天呢,你怎么能把东西丢到那么里面去嘛……”
“又不是我说要去找的,”梅西跺脚,从阿圭罗胳膊底下把那个小的拿走拆开,“抵制享乐小组早就禁止这些了。”
“小傻瓜小声点,”阿圭罗把大箱子扔到地上,挤眉弄眼地捂住了梅西的嘴,“如果扯上指控会很麻烦的。”
梅西把阿圭罗的胳膊从嘴上拉下来,低着头吐舌头:“我们今天真的不去上班了吗?”
“今天是圣诞假期!快忘了上班吧!你连报道上用的西班牙语和法语都分不清!”阿圭罗从工具箱里找到一把壁纸刀划开大箱子上厚厚的封条,“又不像我一样外语Very Perfect.”
“哈哈,你说的没错,”梅西小声笑着,把头伸过去,“我看看那里面都有什么?”
阿圭罗把箱子拉到梅西眼前,那里面满满堆着色彩鲜明的圣诞树饰品,阿圭罗还从最底下掏出两个游戏手柄,上面还挂着几片干了的叶子。
“你原来把手柄扔在这里啦,怪不得我半天都没找到,”阿圭罗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清出来,摆满了面前的地板。
梅西这会儿已经把PS4接上电源,正趴在电视前调试程序,他让系统载入FIFA游戏,转头又问阿圭罗:“KUN,可是我们现在去哪儿找一棵圣诞树?”
“买一棵不就得了?”
梅西把手柄放在一边,走进书房拿了一份过期报纸出来扔给阿圭罗:“几天前就报道说阿根廷的圣诞树因为滞销而被焚烧啦。”
阿圭罗的眉毛耷拉下来。
“我们先玩会儿游戏吧。”梅西拍拍他的肩膀,把手柄递给他一个,“好久没有打败你啦。”
“嘿嘿,”阿圭罗又开心起来,他在梅西旁边坐下,“说好了Leo,一会儿输了可不能踢电源线啊。”
激素变化促使宿主讲笑话,发出笑声。
05
“你是干什么的?”伊布叼着干巴巴的面包片在厨房转悠,把他能打开的橱柜全都打开了一遍,“你都没有一瓶果酱,兹拉坦真受不了这个。”他用舌头把面包片勾起来跟瓜迪奥拉示意。
“我是报社的出版编辑,负责审稿。”瓜迪奥拉坐在餐桌前,端着一杯冲好的速溶咖啡,“你能坐下来吃完它吗?”
伊布拉出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三下两下把面包皮塞进嘴里:“现在是。”他咽下面包,腾出嘴补充了一句。
瓜迪奥拉有些奇怪地看向伊布,他以为他误会了现在是的意思。
“所以说这些破玩意儿都是你编的吗?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只负责审阅,你嘴里的笑话如果说新闻的话,那是政府出台的政策。”瓜迪奥拉把杯子冲干净放好,椅子复位,拿上围巾往门口走,“大门从里面可以打开,不要走烟囱道了。”
“Pep,”伊布喊住他,“你打算就这样下去吗?后天就是圣诞节了。”
“圣诞节,”瓜迪奥拉把那个单词又在嘴里念了一遍,“十年前第一批被禁止的节庆日。”
伊布站起来走到瓜迪奥拉面前低头:“兹拉坦知道你以前是足球运动员。”
“我上班已经迟到了,Ibra。”
瓜迪奥拉说完,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塞到伊布手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就说Pep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被感染的人。”
伊布站在厨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过度的悲伤孤单不是他幸存的理由,是固执。”
06
瓜迪奥拉最后还是没有去报社。
他路过一间小小的面包坊,橱窗里摆着一棵非常精致的圣诞树,树杈上撒的金银粉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雪后的巴塞罗那气温很低,白茫茫的雪堆在街道边上,只有通向那间面包坊的道路被清理干净,堆出来的雪还在店门旁堆了一个滑稽的雪人。
他推开门进去,屋子里很暖和,到处弥漫着刚出炉的面包香气,收银台后的青年正拿着手机自拍,和一盘刚出炉的羊角面包合影。
“El bon dia~”青年收好手机,微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今天天气挺棒啊,想要什么请随便挑,都是大卫刚烤好的。”
瓜迪奥拉点点头,拿了一袋面包片放到收银台,又从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随手拿了一瓶果酱下来。
“我觉得橘子的更好吃啊,”青年伸长胳膊从货架上拿了一瓶其他味道的果酱下来,“比草莓好吃,你要试试吗?”
瓜迪奥拉接过那瓶柑橘果酱,指了指橱窗里的圣诞树:“为什么?”他问。
“圣诞节快到了嘛,”青年回答道,“我和大卫挂了一夜呢,就这样他还嘲笑我手笨,”他自己说着说着就忍俊不禁了,“可惜现在没有地方能找到槲寄生了。”
瓜迪奥拉请他把两瓶果酱都结掉,青年利落地把面包果酱装进购物袋里,又拿出透明袋夹了两个新出炉的羊角面包放进袋里。
“拿好,feliç dia!”
临走之前,青年从柜台里追出来拉住他拿出了手机:“先生,介意和我合个影吗?”
瓜迪奥拉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咔嚓一声,手机屏幕上出现两个人的合影。
“我发给你?”青年问。
瓜迪奥拉摆摆手:“我有个朋友也许知道哪里还能见到槲寄生,”他说,“如果问到了我会过来告诉你。”
青年的眼睛一下亮起来:“真的吗!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吗?Josep Guardiola.”
肾上腺素受体阻滞剂使宿主变得镇静,提升社交能力,结识新朋友,产生友谊。
06
“嘿!David!Thiago!我有一个好消息!”内马尔跳进操作间,路易斯和蒂亚戈同时抬头看他。
“你没偷吃羊角面包?”大卫·路易斯拍拍手上的面粉,笑着打趣他道。
“不是,”内马尔顺手从蒂亚戈正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个甜甜圈,“刚刚来了一个顾客,说他能搞到槲寄生!”
“哇太好啦!”大卫张开手臂抱住内马尔,把没拍干净的面粉全抹到了内马尔脸上。
“你们两个小声点,”蒂亚戈提醒他们道,“别把抵制享乐小组那群人招来,他们让人反感。”
“OK啦。”内马尔朝蒂亚戈比了个手势,接过托盘,叼着甜甜圈跑去前台了。
内马尔走后,蒂亚戈站在烤箱面前问大卫说:“你怎么看?”
“这不是挺好的吗,”大卫揉着面团道,“说真的,不是为了你们,我才不在乎抵制享乐小组那帮虚伪的说客想怎么把我们丢进监狱呢,幸福是我们应得的东西。”
“我也是,”蒂亚戈将面包放进烤箱,合上烤箱门设置时间,“希望哀伤和沉闷很快就会结束。”
“把幸福传染给全人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说真的,”大卫指了指他的脑袋,“不会比他们让我剪掉头发更难了。”
蒂亚戈被逗得笑个不停。
“更多的人会被快乐和幸福冲昏大脑,这会是个完美的圣诞。”
“我们只差一株槲寄生,好让我能顺顺当当地拆完我的礼物而不用管什么抵制享乐的屁话,Freya会庇护我们。”
刺激大麻素分泌,使得宿主认识到长期幸福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达成和谐。
07
瓜迪奥拉抱着一袋面包在雪后的巴塞罗那,一遍遍地敲响自家房门。
没人应门,伊布跑到哪里去了?
他往后退,越过两层小楼的房檐,顺着阳光的方向找那个支在房顶的笨拙的烟囱道。
他把面包袋放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在后院找到一个还算结实的梯子,爬上屋顶,伊布正仰躺在烟囱旁边晒太阳,红毛衣,牛仔裤,头发在脑袋顶上梳起来,拉扯出堪忧的发际线。
伊布似乎没注意到瓜迪奥拉上来,他带着耳机,用手臂压住眼睛挡光。
但在瓜迪奥拉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抬起手臂向后仰头,从下到上地打量着瓜迪奥拉。
“我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我把钥匙留给你了。”
“哦,抱歉,兹拉坦不知道你下班这么早,我还以为要等到晚上呢。”
“我没去报社。”
“嗯?”伊布翻身起来,伸出手抓住瓜迪奥拉的脑袋,凑近了看对方的眼睛,“为什么?”他有些失望地放开瓜迪奥拉,又坐了回去。
瓜迪奥拉抹了抹脸,用莫名其妙形容今天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有点不怎么想回答伊布,因为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的家里呆了一个半夜从烟囱翻进来的,一百九十三公分的瑞典人。
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岔开话题。
“Ibra,你知道现在哪里还能见到槲寄生吗?”
“圣诞十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了——你自己说的,就一个小时以前。”伊布学瓜迪奥拉的口吻说,他看到瓜迪奥拉皱起眉头,“槲寄生其实到处都是,”伊布站起来,往烟囱道走,“但99%的成人都不认识槲寄生,不是吗?”他说完,打算从烟囱道爬进屋去。
“你就不能走正门吗?”瓜迪奥拉问他,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抱怨的口吻。
“亲爱的Pep,”伊布从烟囱里冒出来个脑袋,“屋门是反锁的,还记得吗?”
“你是和兹拉坦一起下去开门,还是等兹拉坦下去开门?”
瓜迪奥拉看上去完全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在大门响起咔嚓咔嚓的落锁声音和面包纸袋的摩擦声时,瓜迪奥拉才从房顶顺着梯子爬下去,赶在伊布再次关门之前进了屋。
“不过不得不说,你要找槲寄生,只好去米兰了。”
5分钟之后,伊布在面包片上抹果酱,突然和正煮着咖啡的瓜迪奥拉这么说。
08
迪玛利亚光着脚从浴室往卧室走,一边用浴巾抹着他的头发。
“这是我第四次叫你了,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一个人走了,Gonzalo。”
“Fideo……”伊瓜因从被子里爬出来,趴在床沿找他的衣服,“你可以坐下来等我一会儿的,我相信你。”
“我当然可以,”迪玛利亚把毛巾挂回浴室里,把伊瓜因的衣服踢给伊瓜因,然后再在地板上找到自己的,“但航空公司我说了可不算。”
“哦天哪Fideo你不是空乘吗……”伊瓜因一把套上帽衫,站在床边蹦着把自己塞进牛仔裤里,“而且你早该告诉我我们要坐飞机去。”
“昨晚上床前我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忘了的。”迪玛利亚低头把围巾外套还有些零碎的小东西一样样扔给伊瓜因,避免那家伙乱得团团转,“而且我只是个空乘,还是外国航空公司空乘。”
伊瓜因跳进浴室又举着牙刷出来,他的眼睛在迪玛利亚和空气时钟之间来回转了几遍。
“我们还有多久?”他吐掉泡沫问。
“半个小时?”迪玛利亚看表,“二十九分钟。”
感谢上帝,伊瓜因在拿波里的家离机场只有二十分钟车程,而五分钟后迪玛利亚已经将车开出了车库。
“说真的,Angel,你从曼彻斯特跑到我这边来没关系吗?抵制享乐小组上个月赢得了大选,现在你们的公休日已经取消了吧。”
“我执飞啊,和别人换了班,这可是圣诞节,我得到你这里来。”
“执飞?拿波里到米兰?谁给你换这种好事?”
“Rojo,他正好想回阿根廷和家里度周末,大家都在找各种理由回去度圣诞,现在已经和往年不一样了。”
伊瓜因揉着眼睛点头,从去年开始,抵制享乐小组的管制越加严格,大约是人民情绪触底反弹的缘故,本来已经取消多年的圣诞节又重新死灰复燃,今年已经是他和迪玛利亚在一起后的第二个圣诞节了。
“感谢意大利人民屹立不倒的公休日,”他和迪玛利亚说,“可惜今年到处都买不到圣诞树了。”
“我知道很多国家已经把公开摆放圣诞树列为罪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我们要在米兰度过这个周末吗?”
“是,所以立刻拎好你的外套,我们只有最后三分钟了,还记得怎么冲刺吗,Pipita?”
释放多巴胺,使宿主对未来产生美好的期待,并不得不分享这种期待,表达兴奋。
09
“哈哈哈哈Leo你别跑!”阿圭罗把房门碰上,手里抓着条蓝色的针织围巾朝梅西喊,整个人裹在厚实的羽绒服里的梅西一眨眼已经跑出去几百米,边跑边回头朝阿圭罗做鬼脸。
阿圭罗把围巾往脖子上一套,拔腿就追已经跑远了的梅西,几分钟前输掉了游戏——他们已经玩了四五个小时的FIFA,连续几局屡屡平分,最后梅西在眼看输掉比赛的时候故技重施,一脚踢翻了他自己插好的插头。
阿圭罗把手柄往纸箱里一扔伸手抱住梅西开始抓他的痒,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开始还有意识要小声笑,最后梅西从阿圭罗手臂里爬出去,眼泪都已经笑出来了。
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他们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政府的管制从削减娱乐节目到禁止眨眼示意,抵制享乐小组曾一年逮捕几十万人,只因为他们在家里发笑或穿红色的外衣。
梅西笑够了,盘腿坐在地板上,对面的阿圭罗把缠在头上的彩灯拿下来,他问梅西:“你还要玩吗?”
“也许我们可以把你装扮成一棵圣诞树,只需要一点芹菜叶子和西红柿,那一定很棒。”
梅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阿圭罗蹭得站起来走到玄关,抱着梅西和他的外套走回客厅,把衣服都扔到了梅西身上。
“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像啊Leo。”
梅西把外套从脑袋上扯下来,追着阿圭罗满客厅乱跑,又被阿圭罗追得乱跑,直接穿好外套蹬上鞋,用他不可思议的启动速度消失在门口。
他们沿着罗萨里奥的街道你追我赶,阿圭罗加快速度,伸出手一把把梅西扯倒在他怀里。
“别跑了……”阿圭罗一边笑一边喘,“你想去哪儿?”
“你说去哪儿。”梅西看着他。
“我们去找一棵圣诞树,然后把它扛回家。”
他们手拉手往前走,梅西掏出手机来发短信,阿圭罗拿着着钱包看他带了多少钱。
“小傻瓜,我想唱歌。”
“你唱啊小淘气。”
内啡肽激增使宿主感到满足和幸福,促使他们边跑边唱,感受愉悦。
10
“Ibra?Ibra?”瓜迪奥拉从楼梯上来,没在客厅看到伊布的身影。他把扔了一沙发的旧报纸收好,循声往厨房走去。
伊布正搬了个椅子坐在烤箱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挂着的计时器,食物的香味已经开始飘出来了。
“Ibra,你在做什么?”
“烤肉啊,你不吃的吗?”
“你从哪里搞来的肉?我平时不在家里开火。”
“刚刚啊,蒂亚戈拿给我的谢礼。”
“你什么时候拿的?”瓜迪奥拉在伊布旁边坐下,“……好吧,这是晚饭吗?”
“Pep,不要明知故问,你不是这样的人。”伊布把眼睛从计时器上移开,“你想吃什么?意大利菜行吗?”
瓜迪奥拉有些尴尬地沉默下来,他看到伊布也尴尬地别开了脸。
“Ibra,”瓜迪奥拉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你知道就算没有抵制享乐小组,这世界上也不存在圣诞老人,你从哪来,又想做什么?”
问出口时瓜迪奥拉就知道他说错了话,伊布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他把拿了一半的隔温手套放回原处,就站在那里,很久没有第二个动作。
“就算是有圣诞老人,你已经决定不去相信了,兹拉坦不知道那还有什么用?”
伊布问他。
“你感觉不到吗?沉闷和灰暗正从这个世界褪去,十几年如一日的死寂又开始出现笑声,圣诞来临,商店橱窗里摆出圣诞树,挂好槲寄生,穿红衣服的人带着一个大口袋,向经过他的每一个人分发糖果和硬币。许多国家生活在完美的幸福中,而你,Pep,”伊布重新把隔温手套拿起了套到手上,示意瓜迪奥拉挪开椅子,打开烤炉,“住在小镇的边缘,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出门上班,下班回家,查看新闻,然后睡觉。”
“虽然我没有一个红鼻头,”伊布弯起嘴指了指他的大鼻子,“也没有一个蠢得要命的红色口袋,”他把烤肉盘从从烤炉里端出来,完美的火候,看着就非常诱人,“如果你不相信圣诞老人,虽然你也没有一棵圣诞树,不过你就把这当做礼物吧。”
“兹拉坦又不是做公益,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说完他就专心手上新出炉的烤肉,用餐刀把整块的肉切片,从壁橱中找出平底锅,流理台上已经摆好了芝士黄油洋葱圈和调味品,他从冰箱里找出两个看上去还算新鲜的鸡蛋,把它们打进碗里备用,然后打开电磁炉热锅。
“意大利菜挺不错,我会做一点。”
在伊布准备把洋葱圈滑进油锅里时,瓜迪奥拉才说话,他接过伊布手里的碟子,调低油温,把裹好浆的洋葱圈慢慢放进锅里。
“米兰?”瓜迪奥拉问。
“槲寄生?”伊布反问。
“也许我们可以和内马尔他们一起出发,去那里度圣诞。”
操控肾上腺素,促使情感关系萌芽发展,心生爱慕。
11
伊瓜因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倚在到达口旁的柱子上玩手机,他在等迪玛利亚下班。
“你今晚想吃什么?”
过了一会儿,迪玛利亚一身空乘员的制服走到他旁边来问他。
“你还记得第一次你来意大利旅游时我带你去得那家阿根廷餐馆吗?”伊瓜因把耳机摘下来,举着手机给迪玛利亚看。
“你看,今年重新开业了,还是原来的老板。”
“呼,今年真是个新的开始,”迪玛利亚转了转脖子,“我要先去接驳酒店换衣服,你要来吗?”
伊瓜因站在想了想,朝迪玛利亚摇头:“我想我应该先去租一辆车?这样我们会方便很多。”
“今晚据说米兰中央广场会有点亮圣诞树的活动,如果我们要去的话,那里今晚禁止通行的,”迪玛利亚和伊瓜因并肩向外走,“我记得那离餐馆不远吧?”
“我不知道,好久没来过米兰了,之前都在昏天黑地的上班,虽然有公休日,但前几年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也没什么好休息的,连沙滩浴场都关闭了。”
说着伊瓜因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困惑。
“不过米兰真是个好地方,至少别的地方可没有敢立一棵超大圣诞树还在平安夜前夕点亮这种勇气。”
迪玛利亚笑:“早些时候Leo给我发了短信,他说阿根廷的圣诞树都被销毁了,他问我知不知道哪里还有圣诞树来着。”
“什么?他们居然真的烧掉了所有的圣诞树?真是无法想象——所以你的意思是Leo会和KUN一起到米兰来吗?这真是太棒了!”
“小声点,”迪玛利亚朝伊瓜因这边侧过头来,“即使米兰政府是新自由派,抵制享乐小组也仍旧虎视眈眈——”他拉开接驳车车门,“我可没计划和他们聊天喝茶。”
航空公司的接驳车缓缓驶离道边,朝米兰中心城的方向开去。
迪玛利亚给Leo回了一条长长的短信,伊瓜因把兜帽套在头上,倚在他身边看YouTube上分享的视频,时不时发出短促的笑声。
夕阳慢慢笼罩在米兰城上空,云彩怀抱太阳飘动成圣诞帽的形状。
宿主通过上传视频到YouTube分享他们的幸福生活,化身数码天使。
12
电子时钟一如既往地在早上八点准点报时,瓜迪奥拉睁开眼睛,时钟上显示十二月二十四日早上八点整,今天是平安夜。
他在床上平躺了一会儿,伊布还没有睡醒。他拉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站在打开的衣柜面前找了新的衬衫穿好。
昨晚晚饭后瓜迪奥拉和伊布一起出门,趁着内马尔他们的小蛋糕店还没歇业,去找他们商量今天去米兰的计划。
内马尔、大卫和蒂亚戈都很高兴和他们同行,伊布和蒂亚戈相谈甚欢,内马尔还送了他一个星星和拐杖糖的挂件。
想到那个挂件,瓜迪奥拉转头去他挂在卧室门后的针织衫口袋里把挂件找了出来,把钥匙圈挂在了他衣柜的门上。
“Pep……”伊布嘟嘟囔囔地叫他,瓜迪奥拉回头,他又把整个脑袋头埋进被子里去了,只有乱糟糟的黑发发梢露在外面,跟着他揉被子的动作弹跳。
“早安Ibra,平安夜快乐。”瓜迪奥拉把被子从伊布头上拉下来,“一个半小时之后内马尔他们会到这里来,”他说,“如果你想在路上吃面包片,你可以再躺一会儿。”
话虽然这么说,事实上在伊布洗完澡,穿好衣服在厨房坐下时,别说吃早餐,连现烤面包都还来得及。
瓜迪奥拉分给伊布一个煎蛋,站在冰箱门前举着两罐果酱问他:“你为什么把它们都打开了?”
伊布的手臂搭在椅背上朝瓜迪奥拉转头:“兹拉坦最开始选了草莓,糟透了,兹拉坦以为另一瓶会好一些,不过,”他撅起嘴耸肩,“这一瓶也一样糟。”
瓜迪奥拉抿嘴:“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好吧,还是把那瓶橘子的给兹拉坦吧。”
13
伊布把果酱刀扔进水池时,门铃响起,内马尔三人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几分钟。
瓜迪奥拉下楼开门,蒂亚戈给他带来一顶红色的圣诞老人帽,还有他放在门外忘拿了的报纸。
时间尚早,瓜迪奥拉邀请三人进来,伊布将煮好的咖啡倒给他们。
瓜迪奥拉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几个年轻人聊天,手里翻看着今天的报纸。
今日头条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XMA-3入侵西班牙,瓜迪奥拉顺着索引翻到后版,发现这条新闻他有些熟悉。
“近日,西班牙一支抵制享乐小组发现了一种新型疾病,称为XMA-3。这种疾病似乎可以使感染者更幸福,对社会造成威胁,预计目前已经造成数万人感染,反娱乐小组计划投入资金研发解药。”
瓜迪奥拉抓着报纸,视线始终徘徊在这几行字上,紧接着他抬头看,大卫和伊布说了什么,伊布和内马尔都在疯狂大笑。
他感觉手心慢慢浸满了汗。
“Pep,你怎么了?”伊布察觉他的异样,停下笑来看着他。
“我没事,”他定了定心神,随手把报纸放到了一边,“我看到米兰中心城昨夜点亮了世界上最大的一棵圣诞树。”
“没错,我在YouTube上看了直播,简直棒呆了,”内马尔朝他比起拇指上下晃着,“一想到今天我要去那里就开心极了!”
“Ney,”蒂亚戈拍拍他的肩膀,把视线投向瓜迪奥拉,“Pep,我们差不多是时候出发了。”
瓜迪奥拉有些仓皇的点头。
Little Neurax蠕虫可以控制人类思维,突破宿主的血脑壁垒直达其脑部。
14
“Leo,我们到啦!”阿圭罗拉着行李站在机场的停机坪上对梅西喊,“米兰!”
“Angel说会来机场接我们。”梅西从舷梯上三下两下走下来,接过行李说,“他和Gonzalo在一起,而且,昨晚Ney给我发短信,说他今天会和Davis、Thiago一起到米兰来!”
“这真是十年来最棒的一个圣诞节了!”阿圭罗高高扬起手臂挥动,“X'Mas!”
他大声说道,接驳车里的乘客同一时间停下手里的工作,直直地看着阿圭罗。
梅西下意识地握拳,抿起嘴唇。
几十秒的沉默后,一位坐在窗边的老人露出笑容。
“X'Mas,年轻人,祝你一切都好。”
梅西舒展开眉头,车内的气氛忽然热烈了起来。
“X'Mas!”
阿根廷人,还有许多同机的乘客互相祝福着。
迪玛利亚看着阿圭罗和梅西笑着走出来,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俩都干了些什么?”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圭罗放下背包,在里面找出一个发箍来。
驯鹿角。
迪玛利亚接过去的手都笑颤了。
“这是我这些年收到最没诚意的圣诞礼物了,KUN,Leo。”
“快带我们去找Gonzalo吧!”
梅西扬起笑脸,给了老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刺激生成催产素,使宿主在面对亲友时注重对爱的感受,享受爱。
15
“你到底怎么了。”
伊布在瓜迪奥拉从机上的卫生间出来时堵住了他。
“Ibra?”瓜迪奥拉顿了一下抬头,却避开了伊布直视的目光,“没事。”
“Josep·Guardiola!”伊布低吼道,坐在靠后的乘客狐疑地看着他俩,伊布扔出一个少关闲事的眼神,推着瓜迪奥进了卫生间。
“Ibra,这是飞机上!”瓜迪奥拉挣开伊布握住他胳膊的手,小声警告对方。
“XMA-3似乎可以使感染者更幸福,对社会造成威胁。”伊布快速地念了一遍。
瓜迪奥拉被卡在机舱壁和伊布之间动弹不得,只能垂下头,把目光移走。
“你觉得你病了吗?开始享受生活,接受别人的馈赠,和陌生人交朋友,被快乐和幸福冲昏了头想要过一个完美的圣诞,都是病入膏肓带来的错觉吗?”
伊布抓住瓜迪奥拉的肩膀,半弯下身子强迫瓜迪奥拉看他。
他抵住瓜迪奥拉的额头,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深处。
“呵。”怒极反笑。
“Pep,”伊布放开他,后退两步贴着门说,“你真是个笑话,真的,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不该觉得奇怪吗?突然出现在你家里的人,难道不是你过度迷醉带来的幻觉?真的有Zlatan Ibrahimovic这个人吗?”
伊布讪笑着摇晃着脑袋,背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呼吸的瓜迪奥拉突然伸出手扯住伊布,砰得把他拍在卫生间摇摇欲坠的门上。
瓜迪奥拉钳住瑞典人的手臂,吻住他的嘴唇,撬开他的齿列,撕咬他的震惊和挣扎,纠缠他的示弱和逃避,咽下他的唾液。
一种心脏鼓动的满足感撕裂了瓜迪奥拉的神经。
不知从何而来的欢呼在他耳边呐喊着他的名字。
伊布伸出手臂环抱住他,将西班牙人向上带了带,加深了这个骤然的吻。
瘦蛋白阻滞剂使宿主失去自控,作出反常举动,深深沉迷。
16
米兰中央广场上人潮涌动,太阳还在地平线渲染着最后一点金碧灿烂的辉煌,人声就已经遮蔽了米兰的天空,公放的歌声充满大街小巷,大卫和蒂亚戈肩并着肩从圣诞商店出来,怀里抱着各式各样色彩缤纷的圣诞商品,当然了,还有一束槲寄生。
内马尔举着两份淋满巧克力酱的Churros站在道边等他们,看到蒂亚戈两人出来,拿了一根喂给占满手的蒂亚戈。
“Ney!你都不给我吃!”大卫晃着他蓬蓬的脑袋抱怨道。
“有手自己拿啦!”内马尔笑得前仰后合,把自己那份Churros递到大卫眼前,“都给你!”
大卫拿了一根塞进嘴里,边吃边问内马尔:“你买了两份?还有谁?”
内马尔踮起脚,伸长脖子四处打量,没一会儿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
“Hey!我在这儿!Leo!”他朝梅西挥着那份Churros。
大卫惊喜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抱住了正走过来的梅西:“HiLeo,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Ney都没告诉我们你要过来!”
梅西腼腆地笑着回抱大卫,又走到蒂亚戈和内马尔面前向他们打招呼。
“你一个人吗?”蒂亚戈问他。
“不,当然不,”梅西摇头,“我和我朋友们一起来的,”他伸手指向不远处一个咖啡店的露天茶座,“他们在那边呢,让我们过去吧。”
“Hi,Gonzalo Higuain,”伊瓜因起身和大卫、蒂亚戈和内马尔握手,“你们是Leo的朋友吗?”
“David Luiz,”大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蒂亚戈,“Thiago Silva,”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椅子上,“Ney是Leo的朋友,我们和Ney一起来的。”他把内马尔从梅西身边拉开,按到了座位上和伊瓜因说。
“Gonzalo,KUN和Angel呢?”梅西问。
“哦,他们知道你要带朋友过来,所以去屋子里拿杯子了,”伊瓜因起身朝屋里看,“看,他们来了。”
“Angel Di Maria,”伊瓜因向大卫三人介绍,“我男朋友。”
大卫惊讶地挑起了眉毛,小声地感叹道:“哇哦~”
“祝福你们。”
迪玛利亚把杯子递给三人,阿圭罗从后面上来,他先认出了内马尔。
“Hey,Ney!好久不见!”阿圭罗朝内马尔比了个赞,“这是你的朋友吗?”他拉开椅子坐下。
“没错,我的好兄弟David和Thiago!”内马尔自豪地说,“我们在巴塞罗那有一间面包店!”
“听起来真棒。”天使赞许道,“你们也是来米兰度圣诞吗?”
“嘿嘿,”大卫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巴塞罗那反娱乐小组的管制还是很厉害,我们到处都找不到槲寄生,Pep的朋友告诉我们应该上米兰来……”
“哎,Thiago,Pep和Ibra呢?”
17
“不和Thiago他们说一声吗?”伊布站在中央广场上那棵华美的圣诞树下问一旁的瓜迪奥拉。
“我不想打搅他们的喜悦。”瓜迪奥拉轻声说。
“站在最自由的米兰城,却说你不想打搅别人的喜悦,Pep,你为什么没有去反娱乐小组?”伊布嘲讽他道。
“Ibra……XMA-3是真的,对吗?并不是一种轻微疾病,它席卷了全人类,是不是?”
“如果幸福是一种病的话,兹拉坦的回答是,没错。”
“政府规定幸福是一种罪行那天,我辞掉了在慕尼黑的工作,回到了巴塞罗那,”瓜迪奥拉在树下坐下,看着沿街来来往往的人群,“那时候我很彷徨,我早已经不知道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样了,但巴塞罗那能让我感到满足。”
“那现在呢,Pep,幸福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Ibra,大家都在发自内心的快乐,XMA-3把光明和快乐带回了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为什么我要知道XMA-3是一种操纵患者大脑的病?”
“把手给我。”伊布说。
“什么?”瓜迪奥拉抬头,伊布蹲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Pep,把手给我,跟兹拉坦来。”
伊布牵着瓜迪奥拉的手,带他离开了圣诞树,走进广场周边那些正在庆祝节日的人群之中。
“兹拉坦和你说过,Pep,如果你不想相信,兹拉坦又有什么办法呢?”
“Neurax是一个很神奇的小玩意,”伊布在一家流动餐车前站住,买了两杯蛋奶酒,递给瓜迪奥拉一杯,他们牵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十指相扣,“人类沉浸在哀伤中,就连这种通灵的蠕虫都看不下去了。”
“它们最初感染了人类,然后帮助人类一点一点,一个人一个人的将快乐和喜悦重新派发出去,这一过程持续了一年之久,你知道的,从去年的这个时候开始。”
“感染人类的不是Neurax本身,而是人类对快乐和幸福本能的追求,那些褪黑素,内啡肽,肾上腺素都是人本身为得到满足感而分泌的。”
伊布带他在人群里转了几圈,找到了正和梅西几人聊得火热的内马尔一行,简单的招呼后,他们远离了人群,站在能看到今晚的烟花表演却很安静的楼顶天台上呆着。
“Pep?”
伊布把蛋奶酒的简陋纸杯朝瓜迪奥拉举起来,瓜迪奥拉凑近,用嘴唇交换了最后一口甜腻的节日庆酒。
“XMA-3,Merry Christmas,Pep。”
伊布在他耳边低语。
18
瓜迪奥拉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灰白色调的卧室。
他的心脏在胸腔内咚咚作响,床头的电子时钟正发出滴滴的闹铃响。
2014年12月25日,星期四早上八点。
他坐起来,枕边空荡荡的,确认这屋子里没有别人轻而易举。
是梦啊……
不知为何,他拥着被子坐在原地,长长的叹息。
过了一会儿,他拉开被子下床,踢踏着拖鞋往浴室的方向走。
路过客厅时,他听到厨房中传来的细微响声。
“早安,Pep。”Ibra搬了个椅子倒坐在烤箱前,看到他进来朝他打了个招呼,“兹拉坦好像把起司包烤糊了。”
“我闻到糊味了Ibra,你应该关掉计时器然后把烤箱里那堆碳拿出来扔掉,而不是和我说兹拉坦好像把起司包烤糊了。”
伊布呆呆地看着他,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愉快的大笑。
“X'Mas,Pep,你是被圣诞老人魂穿了吗?”
瓜迪奥拉对此,不可置否地皱起了眉毛。
然后他掉头走出厨房,刷好牙齿又走回来,那时伊布正把他惨不忍睹的烤面包扔进垃圾箱,蹲在烤箱面前做了个祷告的手势。
他走过去,然后给了同居人一个带着薄荷味儿的湿漉漉的吻。
“Pep?”伊布抹着嘴唇笑,“兹拉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瓜迪奥拉镇定如常,“Merry Christmas。”
END
Merry Christmas!
LO主写了整整两天,现在生不如死中(吐魂